贻我佩玖

更新十分不及时,

坑品——

3篇完结
2坑(已删)
3篇更新中

【楼诚】【方孟韦】大城隐事(上)(脑洞from B站视频《白月光》)



一定要配合杨千嬅的《大城大事》一起食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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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听到这个音乐就头脑发热,觉得这故事简直就在笔端,不写出憋在心里会疯掉。今天写了两个小时,居然只写了三分之一……

orz,要睡了,周末再填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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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孟韦是第一次到明宅。

他一直都知道明楼喜欢独来独往,却不知道,偌大的明家里,竟然一个仆人也没有。院内的夹竹桃竟越过篱笆,扒上了大门的边儿,红色的花掩着纯黑的铁门,就像明楼,绅士倜傥的微笑下总仿佛深深的孤寂。


他和明楼认识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还差1个月7天,将将就满1年了。

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,仿佛日子是数着一天天过的——方孟韦自嘲般地挑了挑嘴角,好吧,他也许确实是数着日子来着,毕竟,他还并不算长的人生里,再没有比这些日子更快乐的时光了。


和明楼相识那天,某种意义上,是他人生的一个节点。

那天,他在五人会议上拍了桌子、骂了他的顶头上司后,只觉得人生空乱,又想起父亲的训斥、小妈的隐忍、方孟敖的坚持,又觉得家不成家、国之不国,南京东路上的行人们来往匆匆,如同风中翻飞、即将凋零的花瓣。

他沉着眉眼快速地走着,冷不防撞到一个人身上。方孟韦头也未抬,道了声:抱歉。便继续直愣愣地往前走,进了一家西餐厅。


阳光渐渐暗下来。街上,人龙车马变成了灯红酒绿,似乎眨眼之间,变了一个世界。

方孟韦进门便叫了瓶红酒,却完全不是红酒的喝法,大口闷灌。眼下,半个桌子都堆满了酒瓶。他忽然听到一声哈哈的笑。抬起头才发现,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,坐了一个人。


那人微微笑着,拿眼睛瞧他,竟让他生出一种错觉,仿佛他们已是相交多时的朋友。

“你在笑?”他问到。

“是。”

“笑我?”孟伟问,随即又自答,“是啊,像个粗人一样糟蹋这些好酒,是可笑。”

“不,很可爱。”那人回答。

……


后面他们说了什么,方孟韦已记不大清楚。他只记得那天明楼的笑容,此后,他再也没有能看到过。

有一天在办公室,他忍不住问过明楼:“为什么那天笑得那样开心?”

明楼看着文件,仿佛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似的,淡淡答道:见到你我都会很开心。

不,那不一样。方孟韦在心中默默想着,却并没有说出来。眉眼间俱是笑意,那样的明楼,他真的只见过那么一次。

后来——再后来,他们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了。他曾想起那笑容:从嘴角,缓缓绽开指眉梢,眼神如同盛了一汪深沉的湖水,俱是笑意。


“方……方少爷?”孟伟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,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。

那姑娘一边推开明家大门一边说:“您是来看大少爷的吧,怎么不进去呢?大少爷生病,家里没人,我实在不放心,做了些吃的带过来。”

他了然,哦,是明家从前的仆人,阿香姑娘。


他跟着阿香走进去,心中生出一种茫然的紧迫感。他总觉得,这房子,就如同明楼的心房,里面有明楼那些“深沉”与“孤独”的原因和秘密。这房子,一定盛载了很多曾经的美好与快乐,那些明楼从不对他提起的往事。


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去了解和接纳这些的准备。却在见到那张照片的时候,觉得眼前一黑,心中似劈开一道惊雷。


那是一张充盈着温馨与活力的照片,照片中,一个穿青色运动衫的少年从背后趴在明楼肩头,笑脸相偎,仿佛从不知不幸为何物。


那张脸,和他那样像。


方孟韦的脑中飞快地闪过很多瞬间。


刚在一起时,他开车去接明楼,明楼本一直坐在车中第二排,那天却不知为何,将公文包甩在后排车座上,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,一路上盯着他瞧,暖暖地挠着人心,他们到家的时候,孟伟已脸似火烧,刚要发作,明楼却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,低沉的嗓音极轻声地说道:真好。

就只那么一个词,方孟韦觉得,自己想陪着这个人一辈子了。


明楼之后将他从警署调到自己的办公室,日日相随,形影不离。很多时候,孟伟能感觉到他有很多固定的习惯。明楼照着这些习惯来工作和生活,也将他纳入这些习惯中。

方孟韦觉得奇怪,但他没有说什么,只是努力去跟上这些习惯,很快便不动声色地适应了。


而现在,他终于懂了,他是,被明楼刻意地,养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。

他忍不住想,明楼在看着他的时候,看到的,究竟是谁呢?

孟韦终究是没有走到明楼的卧室,他步履沉着地走出了明宅,却在门口踉跄地差点摔倒。红色的夹竹桃,鲜艳欲滴,似心头血浇灌过的。

他默默地想,心锁在一处了,纵然天地之大,又有何处能逃呢。


日子一天天地过去,危险的环境似乎淡漠了孟韦的敏感。他装作那一天并不存在。


清明节很快到了,明家大姐明镜——孟韦有所耳闻,是日本人所杀。他问明楼,明楼只道,大姐开明,家中祭奠足矣。

吃过午饭,淅淅沥沥下起了雨,临近傍晚,雨越来越大,初春的天气里,竟成瓢泼之势。

孟韦回家后想起将一个急需处理的文件落在了办公室,返回去拿,却发现,明楼办公室似还亮着台灯。

他推开门进去,看到明楼临窗而立,一动不动,手中堪堪端了一个酒杯,旁边的桌上,赫然是两个已经空了的红酒瓶。

孟韦走过去,吃惊地发现明楼身上酒气冲得吓人,也不知是喝了多少了。他叫他:“先生?”

明楼猛地转身,却没站稳,差点斜着摔倒。孟韦忙走近扶着他,才发现,这人俨然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。

明楼眯着眼睛,看了他许久,怔怔地道:“你回来了。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。别再走了,陪着我。”声音仿佛不是从嗓子里出来,而是从心里出来,气若流风。从来一派镇定的声音,竟有种说不出的脆弱与颤抖。

孟韦瞧着他,什么也没有说。

他将明楼扶到办公室后面的小卧室中躺下。明楼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,他觉得自己已经弄不清,对眼前这个人的可怜与恨意,哪一个来得更汹涌一些。良久,他俯下身,在明楼的耳畔说道:我不走,睡吧。

第二天孟韦醒来的时候,明楼已经不在了,只剩他一个人,躺在床上,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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